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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大学经济学院院长、博导蒋永穆

       非常感谢大会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最后来讲,因为开头大家都是讲得比较业务性质的东西,主要是讲具体的采购方面的问题。我想政府的采购和我们宏观经济形势紧密相关,所以最后我从另外一个视角和大家一起更多的开阔一下我们的分析视野。我要讲的这个主题是中美贸易摩擦对我国宏观经济形势的影响问题。

       我想讲三个问题,大家都知道今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就是中美贸易摩擦,从3月份开始我们的摩擦就开始进行了,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个东西愈演愈烈。对这样一个问题怎样去看?我想有两个方面不同的认识。从美国方面来讲,几乎大量的观点都是讲这么多年以后,实际上中美贸易之间是存在着不平衡的,比如说副总统讲过,他说美国度中国输美产品增税,这样的行为表明了美国经济原有的时代以及终结了,罗斯有这么一种观点,当然这个当中有不同的声音,比如美国哈佛大学提了一个观点,就是大国关系的稳定要尊重对方体制上的尊严。从我们中国方面来讲,集中表现为,最近《人民日报》连续刊发了十篇评论员文章,就中美贸易的问题从十个方面进行了分析,这十篇文章集中反映了中国官方的一些观点,我们选了几篇文章当中谈到的主要思想。这十篇当中的第一个就是美国贸易战吃亏论,里面的观点是说吃不吃亏要看规则谁制定,彻底暴露了美国一味谋求利益最大化,占了大便宜还嫌不够的贪相。

       国际贸易史证明单边保护主义是一项零和游戏,谁玩谁倒霉,除了引发贸易战,没有任何好处。其中的第八篇文章以美国不应将世界经济拖入陷阱为题,讲到贸易村不是原始部落,地球村里的事情不能一家说了算,一家说的事情也不可能算。对于这样的一个研究当中,中美双方各执一词,它产生的原因主要是在一些焦点的问题上双方有很大的分岐,首先是贸易逆差的问题,美方认为2017年对中国的外贸逆差是达到了3752亿,这样的数字占到当年整个美国外贸逆差的46%。我们经过分析以后,我们认为是没有这么多的,首先就在于美方把从香港转口的国际货物也算作中国出口,这个是不对的,因此中国海关修正了误差,测算出来中国对美国的顺差只有2890亿。

       作为最大的服务贸易顺差国,我们对它商品是顺差的,但是美国的贸易对我们是顺差的,但是美国却对这个问题一直避而不谈。经过测算,2017年,美国对华服务贸易的顺差应该达到541亿,应该进行扣除。第三个就是以上的统计方式其实都没有充分考虑供应链的复杂性,比如说以苹果手机为例,实际上整个加工组装的苹果手机大量配件是从日本韩国进的,实际上包含了美国对日本对韩国等国的部分贸易逆差。所以我们现在WTO有一个测算,WTO测算就是美国的对华贸易逆差这个数字规模至少要比美国公布的数字减少三分之一,也就是说也是认同的2000多亿的水平。我们不认同它的贸易逆差数。

       第二就是中国是否遵守和履行了国际贸易规则,最近美国发起了对我们301调查,这个调查当中重要要调查这么几个东西,首先是中国利用合资公司要求外国投资限制和行政审查及授权过程,强迫或施压美国公司进行转移。

       第二就是中国利用歧视授权过程从美国公司向中国公司进行技术转移。

       第三个是中国指挥和促进产生大规模技术转移的投资和收购。对这几个问题双方存在很大的分歧,美国认为是中国要求或是呀进行技术转移的行为、政策和做法,削弱了美国公司知识产权价值,降低了美国全球竞争力,阻碍了创新投资。这样的做法令美国商业沉压和受到限制。而中方认为美国在301调查报告中指责中国有强制技术转让的做法,这是毫无管局的。中国没有任何法律规定外国企业必须转让它的技术给中国合作单位。

       大家都知道,中国制造业2025,这样的计划是提升我们中国制造业的水平,美方就坚持认为中国在2025这个问题上是存在着大量补贴和支持的,而且美方认为相比日本韩国,由于中国的政府集权更为集中,因此对中国制造业2025的产业补贴和支持更为彻底,同时他们有个看法,不计成本的投入低价倾销,由于中国有强大的国有商业银行进行支持,因此对美国它认为更具有威胁性。

       第四个是海外并购的问题,海外并购也是301报告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大概有一半的篇幅,实际上这个报告当中认为中国在集成电路、机器人航空、生物技术这些领域里面,这些企业都得到了政府背景或者是得到了政府的资金支持。因为他们认为在海外并购的过程当中往往不是出于纯粹的市场行为,包含了复杂和暧昧的国家战略,这些购买者大多没有能力做这样的交易,背后都是政府在支持。美国商务部长甚至发出很多警告,他说按照中国的计划,到2025年,国产的集成电路的产品在国内市场份额将从现在的9%扩大到现在的70%,因此美国特朗普的坚定支持者班龙,他在解读十九大报告的时候,他认为十九大报告当中有五个东西都会影响美国。他说第一是制造业2025将使中国在21世纪里统治全球的制造业。第二是“一带一路”地缘政治的控制主义,第三是5G网络的问题,第四是金融技术的问题,第五就是中国开始用人民币使美元可能失去储备货币的地位。

       对这样的一些分析当中,我们有了一个基本了解以后,这样的摩擦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现在谈论当中都是从有重大影响的角度来进行分析的,至于对我们有多少重大的影响大家有很多的分析。但是我的基本判断就是对中国有影响,但这个影响也不是现在很多人所说的那么大,其原因我考虑有这么几个。在本世纪初,我们出口对经济拉动的作用曾经起过很大的作用,但是随着十八大以后,消费对经济拉动的作用显著上升,出口经济拉动处于一个很小的比例。

       我们可以看一看最近的情况,今年的上半年,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力已经达到了78.5%,而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上半年仅仅是31.4%,进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负的9.9%,也就是说我们在出口负增长的情况下仍然实现了我们的中高速增长,这就是三驾马车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变化。

       第二个原因就是对我们的产业发展,因为我们这个国家跟很多小国不一样,我们的产业链非常齐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经常有一句话叫做东边不亮西边亮,在一些产业受到制约的同时,往往会给另外的产业发展提供一些机遇和挑战。同时美国想要打压我们所有的产业也是不可能不,比如说我们去年公布了一个千亿美元的企业问题,全球是53家,53家当中美国22家,但是我们也有13家,而现在最具影响的是三大产业,能源业、汽车业和ICT,美国是惟一一个三大支柱产业都有千亿美元的发达国家,而我们国家也同时拥有。为什么这次大家觉得会以中兴事件,有几个原因,现在这个格局在发生变化,在能源当中他要出牌很难了,美国之所以在能源当中有很大的话语权,是因为它是最大的石油进口国,现在它已经变成了出口国了,它在这方面的话语权将会越来越小。在汽车产业方面,实际上我们和美国出于同样起步的地位,美国当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之所以特斯拉这几年进展不是很好,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美国有传统汽车产业巨大的利益的压力,所以在这两个方面,美国要出牌,它很有难度,所以他选择了在通讯领域进行出牌。所以第二个原因就是它这个产业是有限度的。

       第三就是从改革开放以来,其他国家对中国的贸易摩擦,从历史上看均为获得很大收益。比如说我们和日本在钓鱼岛问题上,我们和菲律宾,最后大家可以看出实际上我们都没有受到损失,反而日本的经济和菲律宾的经济还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中国入市以后,当时有这个概念说狼来了,我们这些羊怎么办,但是这么多年的情况下,很多国家觉得我们在出口的竞争力上,他们觉得我们是非常具有竞争力的。

       第三个是中美贸易摩擦给我们的一些启示,我认为还是要有几个东西。第一个就是我们仍然要掌握核心技术,我们过去有一个观点,只要世界上买得到的就可以去买,现在看来有些东西你是花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只有掌握核心技术才可能有强国之路。第二个就是过去我们对美国有一些幻想,实际上我们从历史来讲的话,美国有这样一个定律,很多人发现就是60%定律。就算他允许另外一个国家发展,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呢,最多就是发展到它60%的水平,一旦超过60%的水平以后就会无情打压。前苏联是这样,日本也是这样,有人分析301调查从改革开放以后总共启动了四次,其中三次在上世纪,本次的唯一一次是在2010年,只有两个月,最后双方就协调了。从本世纪看的话,美国基本上没有用301调查这个东西,由此可见,在这个很长的过程当中他们对我们的崛起还是采取了默认的态度,但是为什么今年突然出牌呢?很多人分析就是去年我们GDP的总量达到了美国的62.5%,刚好达到了美国所认为的铁律这样的范围,所以美国必须出牌了。所以对这样的一个问题,很多人也说有几个想不到。

       第一就是没想到美国对中国现在有这么多的仇恨,第二就是美国政府下手这么狠,第三就是现在同情的少了一点,第四就是美国在这个问题上形成了一定的统一战线。

       我们还必须加快我们的自身发展,日本媒体最近对我们40年改革开放日产产业大逆转做了很多分析和研究,这些分析和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必须要通过自身的发展最后才有实力说话,高铁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我们在世界上还是要用人类命运共同体去更多的团结大家,因为中美贸易战发生以后,我也读过毛泽东同志写的《论持久战》这篇文章,中美贸易战谁要打败谁都是不可能的,因此它是一个持久战,所以我们要边打边谈,边谈边打的工程。习总书记讲了一个飞跃的安排,也非常清楚。

       最后我们还是想说世界足够大,融合下更多的国家共同繁荣与发展,只有放弃贸易零和轮,顺势而为,才可能与全世界各国一道做大经贸合作的蛋糕,给全世界各国人民带来更多的福祉,创作更多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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